我离婚后的第一年18

时间:2019-2-7来源:疾病诊断 作者:佚名 点击:

1、

我想我正在遭遇所谓的平台期。

8个月,斤,体脂率28%,然后,就不动了。

我叹了口气,这个数据,一个月了。这就像处在蜗牛爬行的世界里,每天曲线上升一点点,能窥见光撞见希望,突然有一天徐徐曲线变成了一条惨白的直线,预示着以后就此打住?

正如没有过在黑暗中颠沛流离的经历,就永远体会不到于黑暗中看到微光时的狂喜一样!

这大半年,很多次练到差点晕菜,时间像老人的脸,日渐干瘪,总要左挤右挤才寻得一点空隙,真真累成狗;也不是没想过放弃,可我用力挣脱出来,就只能无头苍蝇般地乱撞?

所以很多次看着镜子中日渐轮廓清晰的自己时,总是不甘心地重新燃了勇气;也是在面对日渐见好的自己时,每次都想对过去的我狠狠地抽几个耳光,我怎么就允许自己以那样的体态混混噩噩地过了这么多年?

一旦尝到了希望的甜头,便眷恋不已!不,不能这样停滞不停!我在心里充满杀气地对自己吼了一通后,转头望向隔了几个位的人!

不,应该是两个人!罗夕正蹲在一旁,饶有趣味地帮凌纯纠正动作。此时的凌纯做的是腹部燃脂练马甲线的动作,动作其实挺简单,凌纯哪会不懂?但她非要拉着罗夕在旁!罗夕又哪里看不出她那点心思?但他偏奉陪了!

两个老司机最最低层次的较量!

我望去时,凌纯好死不死的朝我打眼色,我暴寒,正在犹豫要不要也跟罗夕取下经,目前我的平台期怎么破!可就这愣神的当儿,罗夕已经回到他正在授课的学员身上。

我望过去那两道身影,一时有点迷糊,只能回过身,两手轻握,轻呼一口气,三五下的,杂念清除。

差不多结束时,凌纯奸笑着走过来,瞪着正在动感单车上奋力踩踏的我。

“怎……么了?”我抹了把汗,气喘得急,说出的话不成调。

“没,就被你那身上哀怨的气息闪瞎了眼!”

这下我停下了,怒气随即从心底窜起:“你散光青光眼还是白内障?哪只眼看到我哀怨了?”

“就凭你踏进来那刻起,像个闷葫芦般一声不吭低头生闷气的傻样!”凌纯喝了口水,指了指另一室的人:“真搞不懂你,想就去擒啊,谁指定是谁的了?”

“不要自以为是!”我转头收拾家当,准备离开,“第一,我没生气,我即使生气,也是因为这体重已经该死的一个月没动过了,它不升又不降,让我觉得自己在等死一样难受;第二,我没想擒谁!”

凌纯张嘴刚想说什么,我制止了她:“凌纯,真的,我不像你,从上一段心有不甘的感情中抽身出来,你想的是老娘要变得更好,活得更恣意,努力的向全世界证明自己一个人也可以活得更好,或者找个更优秀的人把前任闪瞎之类的。”

“不是的,我没空想那些,活到我这地步的人,很多时候,我想的不是要看陈暖有多惨徐歌是不是会有报应,我想的最多的问题是我怎么才能活下去,不被饿死,或者即使是死,也要死得体面一点!”

“至于男人么,不可能是必需品啊,难道我还指望有一个男人从天而降将我从水深火热中拯救出来不成?”

凌纯似乎被我的一席话惊到了,目瞪口呆的样子。

其实我很少这样义正言辞地跟凌纯说话,一是自觉嘴笨,说不过她,另一个原因大概就是,凌纯本质上和徐歌是一样的,她们在这个社会里搏杀,跟男性争夺资源已久,早就拼杀出一副凌厉决断的面孔,都带着股近乎残酷的清醒意识,是以她们看我这样的人的眼光,觉得我现在的境况,大多还是我自作自受的恶果!

凌纯也不再说什么,收拾好家当,我们就一起走出健身室。

只是,在经过自由区的时候,凌纯再转头看了眼里面的人,突然嘴角勾起抹暧昧的笑:“哦,我就说你怎么突然悟透人生般,说的丧气话,原来如此!”

“什么?”我一时没懂。

“你们,睡了吧?”

她说的是疑问句,却是肯定的语气。

这下轮到我惊得不行,脚下踉跄,差点跌倒,刹那面红耳赤地,想要反驳,而再看一眼不远的人,顿时恼怒不已,再也说不出一句话。

好吧,我承认,从进入健身室不久,我的情绪,是气恼又无力的,甚至如凌纯说的,哀怨。想要发泄,却只能像抓着一团棉花那样,无从落地。

究其原因,我想,可能是那组维持了一个月不变的数据,也可能是每月的亲戚即将到访,又可能是,此刻,罗夕圈着的,试图一本正经地,却怎么看怎么亲密又融洽地指导的对象,正是她,他真正的女朋友,周莉莉。

是真心的。无论是他那晚温柔甚至怜惜地跟我说的话;还是更久一点,他进入我身体时的满目的温存和暖意,甚至他对我说过的笃定鼓励的话语,以及他在我最崩溃无助时援手拉我一把,我都愿意相信,他是真心的!

可是,除此之外,再不能承载更多了!

他的一句“你需要有个人来疼”,在我看来,跟那句放之四海而皆准的“你是个好人,你应该得到幸福”,没任何的差别!

所以说,我除了稍微气恼郁闷一下,或者装着把自己活成像凌纯那样的恣意汪洋,貌似也别无他法了!

2、

当天把两小只接回家,吃喝玩侍候完功课终于睡下的时候,我松了口气,赶忙打开手机,接了会单,间或抬头,见到窗户玻璃里映出的影子,眉头深锁,毫无头绪的样子。

这样下去明显不行,订单忽多忽少,根本不稳定,我目前不是无所谓的赚点外快滋润下日子,而是,我们是靠这个生存!

要订单,就要有流量,要流量,就要推广!我想起陈小楠说的,脸皮要厚!怎么厚法?我拿来本子,把自己的计划粗略写了一下,写完后,自己也有点汗颜,真要这样?

我寻思着先把宣传物料和内容准备出来,这说来一大堆功夫,LOGO、店名、名片、平台、传播内容、拍摄……我现在得庆幸曾经学的专业、有个做设计的前夫和曾经在广告公司待过,做这些多少有点头绪,断断续续地笨拙地把LOGOPS出来时,一看时间,竟然凌晨三点多了。

累极了,伸伸懒腰,鬼使神差般,想起什么,往窗外看了一眼,天幕如染了重墨浓彩一般,楼下路灯孤寂,鬼影也没一个,我自嘲地耸耸肩,如傻子般地笑了笑。

房里有响动,是陈小楠起来上厕所,他揉揉眼睛,带了睡意的鼻音:“妈妈,你还没睡吗?”

“嗯,就睡了。快睡哦!”我走进他的房间,帮他把被子拉好。

“好!妈妈,你也睡!”陈小楠闭了眼睛说话,但还是强撑着说下一句:“妈妈,后天星期天,医院看爸爸好吗?”

我愣了一下,差点忘了这个,点点头:“嗯,好!”

医院,病房里早挤了好几个人,除了徐歌和陈的妈妈,多了陈暖公司的1个下属和一个打扮挺时髦的画了淡妆的中年妇人,王南竟然也在。

我们的到来令小小的病房更挤了,听他们的口气,是陈暖要出院了。

我诧异,盯着坐在轮椅里陈暖和他腿上的笔记本和一叠文件,又见他竟是一脸疲惫模样,黑眼圈明显,问:“怎么那么快?这才一个多月,伤筋动骨一百天,你这样子回去好吗?还有,你已经在上班了?”

陈暖笑笑,看向我的眼亮了亮,点点头:“没什么,在这里闷到长虫子了,回去也好!”

我听了陈暖的话还想说什么,不料身后的中年妇人嘀咕了一句:“是啊,不回去,不工作,一个人养多少张口?哪像有些人那么好命有人养?”

这时陈小楠两兄妹围到陈暖身边,吱吱喳喳的,陈暖无暇顾及我,徐歌看见我进来立刻寒着脸走了出去,外面1个下属在打电话,而这个女人的话声音又不大,我想听到她的声音的就是我,还有一旁的陈妈妈和帮她提东西的王南了。

我转头看她,皮肤还挺白皙,保养得当,看着眉目与徐歌有点像,她正不屑地看着我,我心下了然她是谁,因此也懒得出声,王南望了我一眼,行了出去。

倒是我那前婆婆闷闷地说了句:“她也没什么意思,就只是人之常情关心一句而已!”

我懒得理她们,也走了出去,在门口走廊处等着。

正低头看手机,身后却传来沉沉的男声:“怎么,在这生闷气?”

回头,却是王南那张麦色的脸,在这肤色的衬托下,一双小眼越发显得有喜感,尤其是脸上还漾了笑意!

“我,生什么闷气?”我奇了怪了。

“我是说,你犯不着为她的话生气!”他抓抓头,有点懊恼的样子。

我郁闷了,在他们眼中我就是易怒体?怪我咯,以前形象太差。

我自嘲地耸耸肩,点点头,转移话题:“怎么你也来了?”

“杨戈航那家伙逼我来的,不然这会儿奔赴越南的就是我了!医院也有点事,所以就顺便咯!”说到出差,他一脸无奈模样。

我感到好笑极了:“怎么你一说到出差就像奔赴刑场一样?”

“不然呢?”他努力瞪圆小眼,不可思议地看着我:“你以为出差很好玩?舟车劳顿不说,还要在陌生的房间里睡觉,太煎熬了!”

我几乎就笑出声:“原来,你认床!”

“对,你才听懂?”他更吃惊地瞪我,仿佛我刚才在跟他闹着玩。

我抹了把汗!每次跟这人说话都是哭笑不得的感觉。

“那跟你做搭档不都累死?”

“你怎么不说我更累?动不动就被杨戈航抓着这个把柄来威胁!”他委屈地乜了我几眼,仿佛我给了他多大的冤屈一样,“你看,跟你,还有你前夫的交集,不都是因为这个被迫的么?”

“好好,真的谢谢你,上次多亏有了你的帮忙!”我看着他,他的表情稍微带了点倨傲,这是张被保护得挺好的脸,生动而鲜活,笑的时候会觉得他真的是在开心的笑,大概是不用为了生存而搏杀,从他脸上看不到我们这些人常挂着的焦虑,阴郁以及尖锐!

“哎,这多久的事了?提他干嘛?”他不耐地摆摆手。

“其实,我一直想找机会谢谢你!但之前在职,我怕被人说擦小鞋。”我依然紧盯他,一个大胆的念头在逐渐在脑海生成,“现在可不同了,我离职了,你能给个机会我谢谢你么?”

“可以啊,我无所谓,上次我家女神吃了你的蛋糕,挺喜欢,还破天荒地赞了我几句,所以我也要谢谢你,干脆给个机会你谢谢我当作我的谢意,我们扯平了!”他绕口令般地顺溜而出的话,我差点凌乱了,不过这正合我意,不由笑了出来!

笑意还没褪去,陈暖被推了出来。他看到我们,眼神闪烁了几下,嘴动了动,却最终什么也没说,头也转向一侧。徐歌则冷冷地看着我们,暗示我此刻的欢愉与眼前的情景非常不搭。

我瞬间也木了脸,走过去拉了两小只,跟在一行人的后面,徐徐地往电梯走去。

医院的回廊有点狭窄,我们不时与迎面走过来的人碰面,不时侧身避让,从我的角度,只能看到前面坐在轮椅里的陈暖的半边身子,挺得直直的,侧脸也是绷得紧紧的,放在过去,这是他生气的迹象。

可是,他生什么气?因为我,在笑?不合时宜的?我暗暗呼了口气,再看他的背影,我想他,应该是恨,恨我的吧!到底是有多恨了,才能在最脆弱的时候,宁愿累死了,也不愿往我这边靠一下!

到了楼下,他们有两台车,陈暖迟疑看向我们,道:“你们……”

我快速摆摆手:“我们打车就可以了,你们快回去,小楠小木,来,跟爸爸说再见!”两兄妹又与陈暖腻歪了一阵,他才上了车,我也没机会与他说什么,只匆匆说出:“陈暖,保重!”

陈暖愣了愣,眼波微动,随即点点头!

我们就这样,在徐歌冷得成冰的神色中,转身离去。

3、

陈小楠的病来得凶猛又持久。

11月中了,即使身处南方,也有了些微凉意。

陈小楠起初是咳,医生检查还验了血,急性支气管炎,但开出的药好几天不见效,反而大半夜还烧了起来,看着他咳得喘不过气,滚烫的身子通红的脸,鼻子塞得严重,我难受得不行。

我抓起电话,遂又放下,咬咬牙,敲开了邻居家的门。邻居是对年轻夫妇,人挺和善,他们的女儿和陈小木同岁,两小孩算是小小闺蜜了。

我总归是不好意思,但不得不把小木抱到他们家,他们尽管睡眼惺忪,但很热络地答应安顿好小木!

“小木妈妈,我家那口子刚好出差了,不然他在医院!”她居然满脸歉意地说!

“不,不,你已经帮了我很大的忙了,我自己送他去,可以的!谢谢!”

我拉着陈小楠下楼,从楼下到小区门口的路挺长,陈小楠虚虚晃晃地走得不稳,我抱不动他了,只得背起来,脚踩在落叶上,哒哒沙沙的响,在寂寂的夜里,声音竟大了不止一倍,一声一声的灌进耳朵,像涨潮时的水浪,慢慢淹过来,浸没我的耳朵,骤然我只听见轰鸣声,一时听觉视觉也变得麻木,再没其他了。

叫了快车,10分钟后到,我们蹲在夜色中静等,我们抱得很紧,陈小楠身上的热意阵阵地传来,倒让秋夜的凉意褪去不少。

陈小楠小脸皱成一团,鼻孔塞得难受,嘴不由微微张开,我抚上他的脸,一时也是心急又焦躁。

我又打开手机,在通讯录里找了那个人的电话,刚按下,又立即挂了!

其实也没什么,又不是第一次生病,总会好的,总得去习惯一个人!我看向路灯下两个一长一短的影子,轻轻地笑了。

重重的车声在我们身旁停下来。我抬头,以为是叫的快车,正诧异怎么电话还没来,车就到了?

谁知车门开了,车上走下的人,虽然熟悉,可依然吓了一跳。

“你?”我迟疑着问出口。

“上来,摸着烧得很厉害啊!”他抱起陈小楠,催促着我。

“你,怎么会……不会是……”我忍不住转头望向身旁全神贯注盯着前方的人,心里七上八落的。

“不是,这次没瞎逛,不是凑巧!哈!”他也转头看了我一眼,注意到我的神色,不由笑开来,胸腔轻轻颤动,“是凌纯叫我来的!”

“啊?”我才想起,半小时前是和凌纯聊着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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