霓裳仙曲传千古,这篇文章为你揭秘传世仙曲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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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居易《长恨歌》云：“渔阳鼙鼓动地来，惊破霓裳羽衣曲。”说的是安禄山军事政变的狼烟已快烧到长安，明皇已再难在宫中消闲地欣赏霓裳羽衣这首他最心爱的宴乐大曲了。霓裳羽衣曲属于大曲中的法曲，如果说宴乐大曲是盛唐音乐的主流，则法曲又是宴乐大曲的精华。法曲之名在南北朝时已有之，隋代作为法事仪式音乐。唐时则与道曲相结合，发展到极盛。法曲风格是“音清而近雅，其器有铙钹、钟、磬、幢笛、琵琶”。属于中国音乐体系（清乐系统）。因为法曲与道乐结合的契机得力于明皇的大力倡导，所以有学者干脆说法曲是“唐玄宗加工制造的音乐…是基础于隋以来的中国音乐，因为唐玄宗好神仙道法，就以这种音乐为纪念而名法曲。法曲就是道法之曲，和佛曲对立，因此法曲又名为道法曲”。

法曲之虽不一定得之于明皇，但说其深得明皇喜爱，与佛曲不同，倒是中的之论著名日音乐学者岸边成雄也有类似看法：“至于法曲，则系玄宗在梨园亲自教授的音乐。系正乐之意（但非佛教法乐之意）因其道教思想背景极浓，故有法曲之名，一般则称为道调法曲者正因为法曲有浓厚道教色彩，明皇格外青睐有加。为了提高法曲的质量和知名度，他亲自创立了个制度完备的皇家音乐舞蹈学院—梨园，他本人出任院长（称“崔公”或“崖公”），下设专门的创作和导演两套班子，他不但亲自创作和排练法曲作品，还从坐部伎中精选了名技术高超的宫廷乐工，由他教授和排练法曲新作。这些乐工号称皇帝梨园弟子，皆乐工之佼佼者，而梨园所演出的法曲自然也都是宴乐大曲的精品杰作了。“

现代戏曲梨园界还供奉着唐明皇的牌位，视他为祖师爷，即典出于此。据《唐音癸签》载，明皇共创作了40余首法曲，各曲大都是飘飘欲仙的意象。在明皇的倡导和指导下，法曲发展成为艺术性最成熟完美的大型歌舞大曲形式，居于盛唐音乐文化的巅峰。在大量大曲法曲作品中，裳羽衣曲是最引人注目的一颗明珠。白居易在《裳羽衣舞歌》中生动地描述了此曲的演出情况，为我们认识此曲以至宴乐大曲的形式风格特点，提供了比较具体的实证材料。诗歌开头对此曲作了极高的艺术评价：“我昔元和侍宪皇，曾陪内宴宴昭阳。千歌百舞不可数，就中最爱霓裳舞。”诗人有幸陪同皇上在宴会中赏乐，在琳琅满目的多种歌舞中，最欣赏的就是此曲，它的音乐舞蹈当是十分优美的。

霓裳羽衣曲的总体结构仍同一般大曲，共分三部。“散序”部有六遍乐曲演奏，不舞不歌，原诗记其演出形式云：“磬、箫、筝、笛递相搀，击、弹、吹声迤”，自注云：“凡法曲之初，众乐不齐惟金、石、丝、竹次第发声。《霓裳》序初，亦复如此”“散序”六遍无拍，故不舞也。”“中序”部是十八遍抒情性的慢歌。原诗云：“中序擘初入拍，秋竹杆裂春冰圻。”注：“中序始有拍，亦名序拍。”“飘然转旋回雪轻，嫣然纵送游龙惊。小垂手后柳无力，斜弋裙时云欲生。”注：“四句皆《霓裳舞》之初态。”“烟娥略不胜态，风袖低昂如有情。上元点鬟招绿，王母挥袂别飞琼。”“破”部是十二遍急促节奏的舞蹈，结束时节奏放慢，最后一声延长飘逸。诗云：“繁音急节十二遍，跳珠憾玉何铿铮”注：“霓裳破凡十二遍而终。”“翔舞了却收翅，唳鹤曲终长引声。”注：“凡曲将毕，皆声相促速，霓裳之末长引一声。

从诗歌中可以看出，全曲共用了36遍曲调，属最大型的大曲结构所用乐器和配器手法完全是民族化的，风格偏于优雅和飘逸，道教情调极明显。惟末段情绪激烈，可能吸收了胡乐的风格因素。宋代周密《齐东野语》说：“霓裳一曲，共三十六段。”白诗所记，散序六遍，中序十八遍，曲破十二遍共三十六遍，这是最大型的大曲形式。《霓裳羽衣曲》的最后定稿者是唐明皇，于此史书多有记载，学术界争议不大。但关于其创作过程则一直众说纷纭，争议颇大。①笔者于此另有新解：道士作术引明皇游（或梦）月宫仙曲据之记谱改编说。或曰：明皇据道教音乐记谱改编说。所据资料是唐代诸多传说故事，其见于《异人录》、《逸史》、《鹿草事类》、柳宗元《龙城录》蒋防《幻戏志》杨巨源《李暮吹笛记》《明皇杂录》《幽怪录》《仙传拾遗》《开元天宝传信记》诸书。

“凤管递参差，霞衣竟摇弋。”陈嘏《霓裳羽衣曲赋》:“摇弋动容，宛似群仙之态……人风韵肃，清音忽长。”白居易《嵩阳观夜奏霓裳》:开元遗曲自凄凉，况近秋天调是商。”柳宗元《龙城录》:“又听乐音嘈杂，亦甚清丽。”白居易《霓裳羽衣舞歌》中多次提到的“上元”、“王母”“飞琼”等都是道教故事中的仙人。以上所述《霓裳羽衣曲》之特点，从人物、服饰、舞态、乐器组合到音乐的风格特点，明显具有道教情调，也与现存道教音乐的特点相吻合，这就表明，《霓裳羽衣曲》确实很可能是明皇根据道乐加工发展而成的，是一出中国民族气派的大型歌舞剧，其音乐风格以阴柔、清丽、飘逸之美为基唐天宝之乱後，宫廷音乐多散流民间，有的被乐工藏于名山宫观，使唐乐得以幸存，霓裳羽衣曲风貌今尚能略窥一二者。

参考资料

《长恨歌》

《裳羽衣舞歌》